她们两个一边赶路,一边小声抱怨,这考古说得好听一点儿,这是为发扬我国源远流长的古代文化贡献一份绵薄之力,说得难听点,导师就是那包工头,学生就是廉价劳动力。考古中的挖掘、清理、修复、标示等等所有琐碎的、繁复而又脏兮兮的工作都需要他们亲力亲为,简直是比民工还民工!这些也就算了,谁让当初选择了这个专业呢。但是最惨的是,咱们这些研究生被无限度地压榨,身体受累也就罢了,还要在晚上挑灯写论文、研究报告、分析材料,一个考古工程之后,简直比非洲难民还要难民。
两人一边腹诽着,同时还将行李收拾妥当,云洁拉着飞似的往校北门奔去。两人一到门口,就看见一辆深绿色的破旧不堪的吉普车停在那儿,头儿正在车外不停地转悠张望着,一见她俩出现,立刻打开车门:“快,快上车,时间紧迫,现在是下午4点50了,咱们必须争取明晚之前到达目的地啊!”两人也不说废话,直接把笨重的行李扔在后座,爬上了座位歇着了。坐在副驾座上的诚实数落着她俩,“这女人就是麻烦,一会儿要带这个沙漠靴,一会儿要拿那个防风镜,就这么几天时间,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倒是塞了一背包呢。磨磨蹭蹭的真是够慢!”
“是啊,哪像某某人,一个水壶就可以走遍世界,大侠风范哪,浑身散发的味儿都可以当作生化武器了。”小悠立刻反驳。诚实张嘴就想反驳,哪知李头儿将手一挥,打断了他们的互掐,“你俩消停会儿吧。趁着还在行车的途中,有时间拌嘴,不如睡个囫囵觉。到了目的地,可是要立刻开始工作!”“哼!好男不和女斗,睡觉了。”诚实头转向窗边,闭目养神。“我还好女不和猪斗呢!”小悠愤愤地嘟囔了一句,也靠着云洁的肩膀安静了下来。
车内只剩李头儿一个人在细细地嘱咐着关于这次考察的相关事项。“我们的目的地是位于新疆塔里木盆地东南部若羌县境东北部的罗布泊。据记载当时里木河的流量减少,周围沙漠化严重,迅速退化,罗布泊已经完全干涸了。周围的生态环境发生巨变,植物大量枯死,胡杨树成片死亡。牧民却反映在,傍晚时分罗布泊边缘地带总是会听见沙沙沙的响声,像爬行动物的走过的声音!可是这里已经没可供动物食用的植物了,这次的事件还是很诡异的,当地的牧民胆战心惊的。”